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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刁蛮淡月 “秦大哥,你满口都是我爹的恩德,果然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师妹,唉,我就都知道我武功不好,事事都要人照顾,也难怪秦大哥要如此说了。”绿衣小姐两眼盈盈,说不出得怜人。 “不是——小姐,不是……,这个——”秦连武功虽是绝高,但在应对方面却是缺乏头脑,只是抓耳挠腮,哪有半分高手的气度。 “格格格”绿衣小姐和红衣美女都笑了起来,红衣美女笑了一阵,道:“秦大哥,小姐是在逗你呢!你这人忒也老实,老是要上小姐的当,要是传了出去,堂堂‘五岳手’秦连竟会如此,恐怕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果然是他!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云鹤心中惊骇却是更甚,以“五岳手”秦连如此高明的人物都要俯手贴耳叫声“师父”的会是怎要的一个人呢?眼前的这个绿衣小姐,恐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得罪不起的人啊! 但随着绿衣小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说不出的动听可人,云鹤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的脸正对着绿衣小姐,眼一睁开,绿衣人儿那美绝人寰的俏脸便映入眼帘。他虽然在屋内已是惊艳了一回,但此际见她笑语如花,不禁又愣住了。 她身边的红衣人儿已算是绝世美儿了,若在平时,正是云鹤青衣白马,风流追逐的对象。即使他流恋青楼多年,攀折过几许名花,武林中的名门闺秀见过不少,但如红衣人儿这般俏丽的,也是难得遇上一回。但此际站在绿衣小姐的身边,竟是半点也惹不起云鹤的注意!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陪衬绿衣小姐这个绝代佳人! 云鹤瞪大了双眼,心中却想将来会是那个男子有幸娶她为妻呢?看着她娇笑不已的样子,心中突地一热,仿佛她的笑脸是为自己而绽开。随即清醒过来,心中却突然对将来会娶到她的男子大是嫉妒。 绿衣小姐笑了一阵,仿佛笑得累了,将她的纤纤玉手轻搭在红衣人儿的肩上,柳腰半弯,正好望向云鹤,见他双眼死盯着自己,眼中充满着侵略之意,心中不禁一怕,忍不住轻哼一声,柳眉微皱,神情却是动人之至。 绿衣小姐本是武林奇人之后,见惯了大场面,本不会被他轻易吓到,但云鹤与她第一次相见却是在她赤身裸体的情形之下,心中本就对他有三分怕三分羞,眼见云鹤目光扫来,顿时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他这人好生无礼,不但偷窥自己洗浴,还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仿佛自己没穿衣服一般。莫不是他又想到了在屋中偷看到的情景?好不羞人! 绿衣小姐一念至此,春花般的俏脸上顿时飞起了两片红云。她本就美得不可思议,这下子更是俏丽异常,娇艳得不可方物。 云鹤一下子看得痴了,心道若是能娶她为妻,那真是不枉来人世一遭。 他的眼光游遍绿衣小姐全身,只觉她玉腿修长,纤腰如柳,身材本是偏瘦,但酥胸却又极是丰满,真是撩人之至。 云鹤看得心猿意马,心中不禁泛起诸多龌龊念头,浑然忘了自己的生死还操在别人的手里,想到不堪处,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绿衣小姐本就心潮涌动,待见他贼兮兮的笑脸,心中只剩下两个字:淫荡!她本对云鹤就没有什么好印像,现在看他色迷迷的样子,浑身不禁一哆嗦,直冒冷汗。 旁边的红衣人儿立刻查觉到她的小姐的异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云鹤还来不及收回的贼笑。也是轻哼一声,不过她的声音可不像她的小姐那么动听,却好像腊月里的寒风,将人的心肺都要冻僵似的。 “你这个恶贼,当真是贼胆包天,还敢如此无礼,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红衣人儿恶狠狠看着云鹤,上前两步,停在云鹤的身旁,伸出右手,中指食指翘起,作势要挖他的双眼。 “小心他——”秦连想到云鹤的神奇内功,刚想提醒红衣人儿,却见原本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的云鹤突然窜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竟已经纵跃远去。饶是他武功已臻最上乘的境界,在惊诧之余还是忍不住轻赞赞一声“好轻功”,随即暗叹如此大好青年却堕入魔道,可惜可惜!他武功见识均属上乘,但奈何轻功却非所成,眼见云鹤纵跃如飞,心知追也无益,索性一动也不动。 云鹤心知那红衣人儿属于泼辣型的女子,敢说敢做。他实在没有勇气试试她是否会真得要挖自己的双眼,趁他们不备,双手一用力,已从地上跃起。在红衣人儿的错愕中,双足用力,一下子已纵到老远!他原本轻功就已经非常高明,此刻功力突增,纵跃之间,如兔起鹄落,直若鬼魅一般。 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到了几十丈外,云鹤心念绿衣小姐,忍不住停住身形,回头望去,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绿衣小姐和秦连在原地一动未动,而那红衣人儿却如苍鹰一般紧随自已而来,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距离便只有数丈之遥。云鹤深知若是被红衣美人缠上,只要三五招时间,那秦连便会追上自己。他功力突进,认知也上了一个台阶,更加清楚自己与秦连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先不说秦连了,就是那红衣美人说不定自己也胜不过她,忙足下用力,全身真气流转,拼了命地远蹿而去。 那红衣人儿的轻功也着实了得,比之云鹤功力未进之前,实有过之,比之现在,也只是稍逊而已。 云鹤的轻功只是因为他上古传下来的内功心法而不同凡俗,但红衣人儿的轻功却是当世高手所传,功法之精妙比之云鹤无师自悟的轻功实在是高之甚多。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竟是维系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局面。两人行迹如飞,转眼便已远去无踪。 绿衣小姐望着两人早已消逝的地方的轻声问道:“秦师兄,淡月不会有事吧!” 秦连沉吟半晌道:“小姐请放心,淡月曾受恩师点拨,在武林中已算得上是一流身手。那轻狂少年武功虽怪,但只是三流人物,小姐不必过虑!”话虽如此,但秦连心中对云鹤的内功着实惊悚。 他的武功已达宗师级,在屋中击中云鹤的那一掌,虽只是用了三成功力,但却是试出云鹤的尺度而为的,但绝没有想到云鹤竟会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内伤痊愈且似更有精进!难道,他在屋中隐藏了功力?秦连眉头一皱,若以他大宗师的实力也看不出云鹤是隐藏功力,那么对云鹤的实力评估那就是完全不同了。 “这个贼小子倒也有趣!”绿衣小姐轻轻笑着,眼中满是好奇。江湖上哪个俊彦不对她争相媚好,但言语行动之间绝对是恭恭敬敬,绝没有一个敢如云鹤这般看她的。 她终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心中惶恐只是片刻间的事,脸上红晕未退,却想到了云鹤那勾人的眼神。 绿衣小姐原本就是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人,小姐脾气一发,便打下了也要让云鹤像其他年轻人一般对她言听计从、争相媚好的主意,然后再慢慢跟他算帐,以报今日羞辱之仇。想着想着,娇艳无匹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一时间似乎天上的明月也黯淡了很多。 秦连看着这个怜人心疼的小师妹,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但心中仍是担忧不已。 黑暗之中,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前脚落地,后脚已起,瞬时之间,已是远遁十余丈,纯以轻功而论,足可列入一流境界。 云鹤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往后看看,待见红衣人儿淡月如影随形,半分不肯落下,只得为自己的小命而亡命狂奔。两人一个卯足了劲地跑,一个拼了命地追,任谁也不肯停下,竟跑了几有一个时辰。 好在云鹤功力突进,更是了悟了“抱朴长生功”最根本的微妙之处,丹田之气竟是越跑越盛,丝毫没有因为长途奔行而心竭力衰。但一个时辰跑下来,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早已累得快要接近崩溃。 他身后的淡月却是越追越是惊诧。淡月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小婢,但从小便受绿衣小姐的父亲,也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张华庭的指点,一身武艺已足抵一流高手。而绿衣小姐因天生顽疾,无法修习上乘武功,张华庭更是悉心教授淡月,让宝贝女儿有一个贴身保镖。淡月资质虽不是上佳,但十余年的苦修,成就也非同小可,尤其她天生适合修习轻功,单以轻功而言,比之张华庭的四个爱徒,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此际已跑了如此长的时间,自己却丝毫没有能够拉近与这个无耻小贼的距离,怎能不叫她惊愕万分。 体会着身体的疲劳,忍受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支持自己跑下去的只是对生命的绻恋。云鹤脑中全没了其它念头,浑然忘了那个令他不敢匹敌的秦连早就不可能追上自己,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身后的淡月甩掉,一个劲地跑,直到——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人一根根地敲得粉碎,每一块肌肉都被拉扯得失去原形,云鹤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眼睁睁地看着淡月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得大骂道:“天哪,这个娘们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比男人还能跑!” 淡月却是有苦自知,女孩子的体质本来就不比男人,她的内力比之功力大进的云鹤也要相差几分,能一路追下来,只是一个信念而已,其实全身真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她本在心里连连叫苦,突见云鹤摔倒在地,心中不禁大喜。她本是刁蛮之人,这一路狂奔让她吃尽了苦头,这笔帐自然要算到云鹤的头上,暗暗思量该如何修理这个小贼。 她人虽刁蛮,但却不蠢,眼见云鹤一动不动,恐他别有阴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停在他三丈处远的地方,只是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瞪着云鹤,一边调匀着体内乱成一团糟的真气,恢复元气。 几近一个时辰的长途狂奔使她的内力消耗甚大,功行一周天,内力却只是恢复到了平时的三成,这也全是亏了所学心法的神异,但要功力尽复,没有一天调息是完全不行的。眼见云鹤还是一动不动,淡月心道他不会脱力死了吧。不禁忍不住朝他走去,临到云鹤身前,却见他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倒是被他吓了一跳,不由得轻呼一声,手抚胸口,退后半步。 淡月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荒乱的心情,但刚刚才调匀的真气又有些紊乱,她心中气急,想不到云鹤这时候居然还敢恐吓自己,当真是不知死活,杀心顿起,再向云鹤看去,却见云鹤不算英俊的脸上竟满是笑意,显然刚才自己出丑的举动全被他看在了眼里,而他的目光中居然还透着“这小妞长得还不赖”的意思,心中更是恚怒,杀意更盛。 轻叱一声,莲足如钩,淡月出招如风,袭向云鹤。 淡月虽然功力大耗,但以云鹤空有内力的本事,再加上四肢酸痛,哪能躲得开她如此迅猛的一招。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云鹤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淡月这一脚已扎扎实实地踢在了他的右脚胫骨上。 “哎哟”,吃亏却不是云鹤而是淡月! 自云鹤悟出“抱朴长生功”的微妙之处后,虽仅仅只有一个多时辰,但功力之精进实不能以道里计之。一番狂奔之后,十来年修炼的“抱朴长生功”终于活泼泼地在全身流转,浑不似平日懒洋洋的样子。他人虽然躺在地上,但全身真气仍在高速流转,每一次的循环,功力便精进一分,真气之盛实是前所未有。 身体虽然疲倦不堪,但内力之修为却上了数个台阶,护体真气已有小成。“抱朴长生功”本就是夺天地之精华以养凡人的奇功,端得神妙异常,若是修到大乘,直可进窥天道。 淡月若是只点他的穴道,以云鹤刚刚修成的护体真气而言,根本就没有可能抵御得住,但奈何淡月恼羞之下气恨莫名,只想给这个无耻小贼尝尝苦头,莲足之下踢得却是他骨头居多的小腿,一击之下,顿时引发云鹤护体真气的反噬。 云鹤本来内力就比淡月要高,而且淡月此际内力大耗,顶多只有平时四成的功力,而云鹤却是不退反进,此消彼长之下,这硬硬相碰的结果却让淡月吃了大亏。 凌厉的内力透体而入,小巧玲珑的右足首当其冲,三根脚趾给生生的震裂,痛得淡月娇哼不已。 所谓十指连心,脚趾也是一样的,淡月萎顿于地,双手抱足,痛哼之下,眼泪也流了出来。 云鹤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见淡月恶人先告状般地倒地痛哭,不禁再一次地为女人的不可捉摸而大大感叹。他腿上被踢的地方正生生作痛,心中想道:“这小娘皮好看是好看,但个性太泼辣,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引我上当吗?好像犯不着吧!” 看了一阵后,见淡月脸上的痛楚似不是装出来的,不禁挣地而起,在空气舒臂展足,说不出得舒服。这“抱朴长生功”当真是神妙异常,才休息了一阵,云鹤身体上的疲劳已经去得七七八八了。 他虽然有心看看这个刁蛮丫头,但又怕她搞鬼,因此踌躇不前。 这个情形正如刚才淡月的心情一样,不过两人的位置却是颠倒过来了。世上的事情,本就难以预测。 淡月见云鹤站了起来,玲珑有致的玉体不禁起了一阵寒栗。在云鹤内力反噬之下,她原本才聚起的三成内力也被冲击得半点不剩,剧痛之下,哪有能力调息养元!现在的淡月正是鱼在刀殂,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想到云鹤原本就是因为偷窥小姐洗浴而遭到自己的追杀,现在主客易势,不知道这个无耻淫贼会干出什么事来!她越想越怕,竟忘了疼痛难止的右足。 云鹤沉吟半晌,终于还是怜香惜玉之心占了上风,慢慢地走到淡月身旁,弯下身子去检查她双手紧抱的右足。 哪知淡月对他一上来就存偏见,眼见他竟然如此无礼地要抚摸她的莲足,又羞又怕,虽然无力反抗,但仍是死死地双手紧抱右足,当真是宁死也不屈从淫贼。 云鹤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正掰开她的双手欲检查她的右足,哪知这小娘们力气当真大得要命,几次用力,竟是不动分毫。他双手不敢使上内力,生怕不小心伤着了她,竟僵持住了。 月朗星稀的夜晚,两人的举动本是闺房之中的调情之作,但当事人却都缺乏这份浪曼,反倒双双面红耳赤。 淡月见他的“淫行”没有得逞,芳心竟有几分得意。她苦追云鹤半天,累得全身几乎脱力,而才踢了他一脚,却落得自己眼下这副下场,当真是一路吃亏到底,现在可以看到这头色狼吃蹩,得意之下,足上的痛楚竟也大减。 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凡事一定要小心从事。淡月姑娘这一得意,双手竟忘了用力,浑然不觉一双柔荑已被眼前这个大色狼掰开了,待云鹤的手抚到她的莲足上时,她才猛然惊觉,心中更是一片惊慌,心旌激动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云鹤武功虽然不算高强,但总算也在江湖上厮混了几年,基本的伤势还是看得出来的。他心知这种骨裂只是小伤,但没有半个来月的养伤是不可能自由行走,当下手上真气慢慢透出,封住了她右脚上的几处经脉,止住她的疼痛,心里却暗暗纳闷这刁蛮的小姐是为何受伤。 他人虽然聪明绝顶,但长期以来毕竟只是一个三流人物,所识有限,护身真气这一词从来没有听说过,哪知道伤了淡月这个美艳姑娘的罪人正是自己。 “没事了,你只要休……”云鹤抬头对淡月道,却见这个刁蛮小姐早已晕厥过去,心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外表再如何坚强,遇上这等痛楚还是忍受不住而痛晕过去,当下好人做到底,右手握住淡月的一只手,搭住她的脉门,将己身沛然的真气输到她的体内,帮她聚合全身紊乱的真气。若是云鹤知道淡月是因为害怕他这个大色狼而吓晕过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气昏。 真气运行三周天,淡月已是功夫全复。而云鹤虽是助人行功,但内力却半点也没有折耗,盈盈然流转如意,充达四肢百脉,说不出的写意。他心中暗暗高兴,云鹤不是不想出人头地,但以前功力低微,又没有什么权势,因此行事低调。但今天连连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心中对强大的实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一改以前得过且过的想法。 抬眼向淡月望去,只见她俏丽如月的脸上满是楚楚怜人之意,适才的刁横任性早已不见踪影,当真是说不出的美丽,虽然比之绿衣人儿那美得不应该在人间出现的绝色还差了很多,但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丽人了。 云鹤眼光顺着淡月的脸蛋往下游走,待到滑过她雪白的玉颈,不禁停在了她高耸的胸部上,心中一片激荡,暗想这小丫头人看来不大,但胸部怎得如此丰满,与她的主子倒是一个样。他天性不拘小节,修炼“抱朴长生功”之后,更是好色成性,眼下美色当前,怎不令他食指大动,但随即想到那令他后怕不已的秦连,燃烧的欲火顿时被熄了个彻底。但手中柔荑在握,不乘此占点便宜那就枉自他的菲号“浪子”了。 淡月姑娘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轻咦一声,慢慢睁开了一双妙目——云鹤!这个大色狼!竟牵着自己的的左手,还在……摸来摸去! 刹时间,淡月只觉呼吸困难,心中想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这个淫贼到底有没有干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是仲夏严热之际,也仍是出了一身冷汗。 云鹤见她脸色变幻,只道她修习的是一门奇功。他心中本就在推测绿衣小姐的父亲是怎样一个高人,竟能有秦连这个武功本已强得惊人的挂名徒弟,眼见淡月功法如此奥妙,心中对这位奇人的敬佩之意更加强烈。 淡月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被云鹤握着,当下一声尖叫,猛地抽回了手,双手爬地,双足使力,四肢连动,行动如飞,转眼的功夫已爬离云鹤三丈来远。她双足这一用力,右足一下子又痛彻心扉,顿时四肢无力,萎顿于地。 云鹤虽然自负轻功了得,但见她四肢据地,趋前突后,神妙无比,也不禁暗暗心折,哪想到是人家淡月已将他视为卑鄙不堪的淫贼了。 他虽然对淡月美丽的容颜心慕不已,但深知她绝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见她功力已复,当下抱拳道:“这位姑娘,在下云鹤,适才在村中屋舍之事,纯属误会。我绝不是有心偷窥你家小姐的,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望请姑娘回去之后替在下解说一番,今日之事,只当全没发生过可好?在下告辞!后会无期” 云鹤这番倒是诚心诚意想要撇清误会,连自己的姓名也如实地报上了。他虽然生性风流,但对淡月这等后台实力不明之人实在不敢轻惹,好在他为人豁达,兼且才体会到“抱朴长生功”的精妙之处,正要觅地修习,便强自将那绿衣小姐美绝人寰的俏脸从心中抹去,也不等淡月有什么反应,当下展开身形,瞬即远去。 淡月正可怜自己一代名姝,竟要在这没有一点气氛的荒山野岭失身于人,想到伤心处,不禁珠泪盈盈。 谁想云鹤竟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错愕之间,云鹤已经消逝无影。她兀自不肯相信,心道云鹤定是在躲在暗处伺机偷袭自己,当下气凝百脉,功行全身,浑没查觉自己功力已复。 等了老半天,依旧清风明月,树影婆娑,哪有那个万恶淫贼的半分踪迹。 荒天野地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俏丽的姑娘独卧于天地之间,月寒如水,淡月突起一阵凉意,功行一周,方才恢复如常,但也发现自己功力已复,任她百般不齿那个万恶淫贼,但也不得不承认是云鹤帮助自己恢复内力的。 这个贼子竟会放过自己并且帮助自己恢复功力? 淡月突然想起云鹤临行前说的话,“纯属误会”?鬼才相信,这贼子愈是说得谦卑,所图谋的便愈是惊人。 阴谋!肯定是个阴谋! 至于是何阴谋,唉,奈何淡月姑娘心性善良,怎能想到这万恶淫贼心中的毒计。 淡月突地一松,知道云鹤暂时是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心中却是一片茫然,恍惚之间,右足又开始作痛起来。 这个天杀的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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