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27回 “还~情~夫呢?”夏侯惇揪着竹刀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冷笑,“情~夫他生没生出来,我都不知道。”说着也手下用力。一旦他胡言乱语,立即狠手打击,省得他以后受了刺激就大放厥词。信渊轻哼一声,“疼。”夏侯惇气不过,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你还有脸喊疼。”竹刀不吭气了。“你既然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晓得找我家人求救,我就勉为其难地指手画脚了。”竹刀侧脸贴着夏侯惇的腿,低声道,“我什么都听你的。”这话听得人舒坦无比,衬得自己刚刚的斟酌措辞显得多此一举。她俩以前相处也是凑在一处嘀嘀咕咕,总是有说不完的闲话。但向今天这样,对竹刀的人生有所干涉,还真是头一回。夏侯惇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样理直气壮:她跟她爹娘一样,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希望对方能随心所欲地过上一生。她甚至不介意尽己所能为对方收拾烂摊子。 竹刀在矢志复仇之前,先考虑的是……不拖累她。 不管怎么样,她也算不上“奈何明月照沟渠”了。 而且她在一招制住脑子糊里糊涂的竹刀之后,竹刀清醒后态度顿时一变,也再不提什么拖累不拖累。反正一切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竹刀嘴上不说,可脑子不傻,身体也是很“诚实”的。 夏侯惇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竹刀看在眼里,便继续开口剖白,“魔殿开启之后,不虚此行的那批人消化一段时日,便会纠集在一处。你家老祖宗正忙着布局应对,所以才没死盯着你……让我捡了便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竹刀垂着眼帘道:“你一旦开始修炼便进境惊人,你家老祖宗跟我说过,此一时彼一时,我如今也就能做你一个面首,撑死也就是面首的头目。”夏侯惇闻言赶忙把竹刀的脸扳正,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那一脸骗不得人的低落,惹得夏侯惇放声大笑:原来根源在这儿呢!她就说嘛,竹刀在面对她的时候,有亏欠之心但决不至于如此自卑。她笑够了,捏着竹刀的脸,“让你做面首的话,老祖宗可曾亲口说过?”竹刀这“求安慰”的神色再次取悦了夏侯惇,她揉着竹刀的额头笑道,“你也忒敏感。老祖宗自己也只有一个老婆,他哪里会鼓励自己的后辈广开~后~宫?” 沈信渊心道:得了吧,你舅舅和表哥的红颜知己早都数不胜数了……你娘还曾经打算跟你两个舅舅说,让你两个表哥之中的一个照顾你一辈子,多亏你爹及时出手拦住了你娘。夏侯惇继续道:“当然,我那两个表哥天生就招蜂引蝶,老祖宗可是嫌弃过他俩光打雷,没见下蛋……”竹刀猛地抬头,“啊?”“爹娘向来溺爱我,我想怎样就怎样。老祖宗自打我显出些天赋,态度便跟我爹娘一模一样了——他可从没做过咱们之间的阻碍。”夏侯惇抿嘴一笑,“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谗言啊?”“亏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许我养~情~夫,我跟我表哥们别说八字都没一撇,他俩跟我差了小二十岁,明明都跟我爹似的,你还要吃人家的飞醋……”沈信渊强行解释道:“这又不一样。”说着他便坐起身来。夏侯惇一胳膊肘又把他按下去了,“就你这点儿小心眼,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当年不能修炼,皇族之中的天才固然瞧不上她,但愿意娶她换得丰厚修炼资源的“表哥表弟们”可大有人在。不止如此,看中她长相的各类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数——一个家世长相都极拿得出手,还自带丰厚嫁妆和高手关注的正妻,多划算啊。这些“苍蝇们”可都没等到她的应对就销声匿迹了……谁出的手夏侯惇也心知肚明。之,竹刀看她看得“很严”。 有趣的是,竹刀从来没对她有过什么提醒和警告,也没干涉过她的往来交际,都是直接收拾居心不良的“野~男人”。信渊虽然又趴了,但也忍不住破罐破摔,“我就是吃醋!你对你表哥笑得比对我时还多!我不高兴!” 闻言,夏侯惇便乐趴在了竹刀的背上,一字一蹦,“真乖。”而后更是诚恳道,“我的婚事自然是自己做主。如今,我还真是非你不可。”此言一出,夏侯惇分明感受到竹刀双肩一颤,旋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的后背也从硬邦邦的桌面变成了弹软适度的坐垫……刀不说话,夏侯惇照样能知道他此时的心境。自打她晋升先天,更容易感受到他人的情绪变化——对方好感越高,她感受得就越清晰。她跟竹刀这一通说说笑笑和打打闹闹过后,在她的感受之中,竹刀那片黑漆漆波涛不绝的大海逐渐变得平静且澄净。忍不住抽空跟小哥报喜“真没想到打情骂俏有如此神效。被秀了恩爱的小哥无奈道:“前提是他喜欢你。不然准是不死休……”要不是真心喜欢,夏侯惇会在急着提升实力的当口为竹刀费心费精力?早拿他这个魔道种子预备役当经验值一剑剁翻了。此刻,夏侯惇正沉浸在系统里跟小哥说话,一个没防备便被红着脸的沈信渊翻身牢牢抱在了怀里:竹刀情到深处……自然嘴笨。 夏侯惇匆匆跟小哥道了别,便把竹刀通红的小脸揉捏扯拉成各种形状。竹刀始终如一深情地回望着她,还配合夏侯惇的动作不时转动下脑袋。表白过后的竹刀果然更绵软了。为这样的竹刀费心伤神,好歹不亏本。竹刀精神状态逐渐好转,二人便在这个庄园修养了几天。直到竹刀在这天晚上沐浴之际,扯开了自己手臂上的药布…… 他脸上还挂着水珠,兴冲冲地跑到夏侯惇面前,“瞧,都结痂啦。”鞭剑的杀伤力自己清楚——跟着独孤求败闯荡那会儿,在她这柄神出鬼没的鞭剑下饮恨……归不去的高手两只手都数不全!即使她没用内力,刮下了皮肉也够竹刀养上十来天——伤口倒是不深,但架不住面积忒大。这还是已经算上小哥送来灵药的功效。夏侯惇直觉不对,一把抓过竹刀的手臂,仔细探查了一番:发觉他手臂上的血痂的确够厚够硬,防风防水不说,就算她用了力气捏搓,这愈合了大半的伤口也没有再次开裂的征兆。 夏侯惇肃容道:“你吃了什么?”沈信渊本来是向夏侯惇道谢,夸赞下她给自己用了好药,再加上她的照顾,自己恢复得极快……一番得意之下果然忘了形。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道出了实情,“我家的功法也是配有药丸的。平时大家吃的用的,都是照着方子新炼制的,我吃的……是以前从魔殿之中得来的。”夏侯惇眉头一跳,扭头就召唤小哥求援,“小哥,帮我查查!竹刀乱吃了药。”可千万别是能控制神智的玩意儿。等了几息,小哥的头像才亮了起来,“来了来了。等我一下。” 相比送夏侯惇和礼包往来穿梭于各个世界,对某个人全身检查可要费事儿多了。就好比接送人,只要备好交通工具就好,但是到医院里进行全面检查,动用的设备甚至人力可就多了太多。小哥也懒得麻烦,通常都是没要求他就不会主动查探。等待“最终判决”的当口,夏侯惇也不忘狠狠拧了竹刀的耳朵,“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夏夏先天之后真地好猛!竹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解释道,“原本没想拖累你的。我也没想到你随便一说,就会动摇……然后……总是改主意。”说得真有道理。夏侯惇还是忍不住又抓了竹刀的头发,“都怪我是吧?”竹刀立即低声下气道:“都是小人的错。”又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下夏侯惇的脸,“我什么都听你的。”“那我要是不许你报仇呢?” 沈信渊盯了夏侯惇片刻,才道,“修炼便是图个念头畅达的你,不会不许我畅达。”夏侯惇紧绷着的脸瞬间轻松下来,她欣慰地拉着竹刀的手,“很好。看来没烧坏脑子。”想要再说几句,发觉小哥正在叫她。进入系统,小哥果然给出了竹刀全面的检查报告,“大事儿没有。他吃的药丸就是让伤口愈合更快而已,最大的隐患不过是让神魂与身体融合出点小问题。”“等等。”夏侯惇直接追问,“你眼中的‘小问题’在我这儿可能倾尽全力都解决不了。”“现在当然是有好处没坏处,但沈信渊飞升的时候,若是意志差了些,当劫雷劈下,神魂与身体又略有不合,那么飞升上去的就很可能是个空壳子,魂魄却是烟消云散。魔道不在意飞升上来的是个有魂有身的整个人,还是没魂只剩身子的好壳子……总归哪种都很有用就是。”夏侯惇又问,“意志差了些,这句怎么说?”“沈信渊意志可不差。换个人,练到他这个地步,连心爱之人也该认不出了。比起只要出手就必会神志不清,事后更要疯癫一阵子,绝大多数人都会宁愿选择修炼起来时刻剧痛。”夏侯惇服了,“今天你跟竹刀两个人说话都好有道理。”“我说话以前欠缺说服力吗?”小哥调侃一句,又轻笑道,“所以真正坑他最深的还是他家的功法,这个药可差得远了。至于他要改修什么,得你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沈信渊在步入宗师境之前,只要别大开杀戒,有你在旁的时候也还……出不了大事。”顿了顿,小哥依旧提前透了底,“想我在功法方面提供更多指导,你俩好歹也得进阶宗师,让我明白看到你们飞升有望再说……就算我通融得过了点,也能跟师父师叔他们交代。”夏侯惇便笑,“反正就是我好好上进,再带动身边有天赋有操守的亲朋一起上进,就是对你和你的宗门最大的报答是吗?”“可不是嘛。”这一行字后面又跟着一长溜儿的笑脸。小哥的情绪果然也“一览无余”。其实,我有点意外,”跟小哥聊天总是很愉快,夏侯惇也不用藏什么心里话,“你会对我那个修了魔道的竹刀这样宽容。” 强人都有脾气。小哥来自修~真~世界,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他看着温和有礼,可未必是脾气好,而是涵养好。可小哥提起魔道,就会激动。想必在上界,正道和魔道的冲突已经相当频繁,彼此之间连面子功夫都不屑维护。像竹刀这样已经一只脚迈入魔道,而且平素对正道也无甚向往的主儿,哪怕天赋再好,小哥也未必会多有包容。 夏侯惇可不敢觉得,全是因为自己面子大。哥也的确有话要说,“不瞒你说,能抢了魔道器重的青年才俊,让他‘改邪归正’,也不比从零引导一个天才飞升的奖励差了多少。白捡的买一送一,我为啥不乐意?”夏侯惇惊讶道:“哈?你对我也忒有信心,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小哥干笑一声,心说你这是逼我评价你的竹刀啊……不过他也不卖关子,“他本人的下限,我不评价,反正你心里有数。”他最后还了个摊手的表情 这反应怎么有点熟悉?原本她还能用缘分和一见如故来解释她和小哥自来的亲近感……现在越看越觉得,小哥跟她前世的那位故人的性格未免太像了。念一想,她跟小哥终归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再说她总直觉纵然小哥就是她的故人,现在也不是相认的好时机。夏侯惇暂且抛开杂念,“没错。竹刀这个人的三观有点一言难尽……其实沈家的立场一直都挺微妙,这个家族归属于正道,虽然不怎么为恶,但是向善也真说不上。在我眼里,这一家子就是想左右逢源,但是最后玩脱了,毁于内讧的……典型反面教材。”她固然喜欢竹刀,但不代表她不能客观地看待竹刀的家族。小哥赞同道:“沈家灭得不冤,过段日子,最晚等你进阶的时候也就能知道真相了。”夏侯惇笑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有谱了。既然灭得不冤,无非是起家时手段不干净,或者是维护地位之际冒天下之大不韪。“你有所准备最好。反正你那竹刀始终都不曾参与,不然他也留不下小命。”小哥诚恳道,“你这竹刀也很有意思,他的原则和底限几吧,你真相了。竹刀貌似就只剩了她一个知心人。他也已经把“你我的心灵支柱”几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你们这么开明?”夏侯惇笑容渐深,“竹刀这种‘原则’,正道也能自在接受?”“为什么不能?”小哥反问道,“我们正道既问本心,也看重结果啊。毕竟想不开的人,等不到飞升就作死自己啦。魔道整天鼓吹随心所欲,却也不想想,你能随心所欲,旁人对你不也一样可以随心所欲。”这就是正道潜移默化的~洗~脑方式吗? 夏侯惇倒不反感,“附议。”最近难得见小哥多说几句,估计他那边也正在忙碌。 离开系统,夏侯惇便跟沈信渊商量,先回京城给老祖宗瞧瞧 竹刀明显有所迟疑,“听说我带人弄死了两个仇家,我那便宜师父便又回了京城。”“你师父,”也就是六道魔宗的二道主,“好歹是个宗师,总不会这么怂吧。”“他当然不怂,他只是去……那里亲自禀告罢了。”“那里?”夏侯惇好奇道,“难道是我家老祖宗那儿?”嗯。”竹刀有些感慨,却并无半点抱怨之意,“你家老祖宗保得住我那师父,却未必护得住我。”他抱住夏侯惇,柔声道,“我还抢了他的掌上明珠……”经两次了。面对老祖宗,竹刀总是心虚气短。夏侯惇无奈地揉揉竹刀的脑袋,“有我呢。”跟夏夏相处了天,脑子便彻底清醒了。竹刀勉强一笑,心道:你家老祖宗不喜欢沈家人,跟正道魔道都没太大关系,而是……我家人不太能生。收拾妥当,二人卷着礼包,身后跟着自己的随从,一路狂奔地回了京城——夏侯惇纯粹是担心夜长梦多,眼见着魔殿开启在即,在老祖宗地盘之外尽量少待,而且竹刀的仇家据说也暗中摸过来了几个……踏入京城,夏侯惇先把沈信渊塞进了老祖宗的竹林,才回家去见了爹娘和弟弟们。 听说女儿归来,夫妻俩一起出了关,两人把女儿按在身边,一边说话一边揉脸摸手……总之亲爹娘的摸索功力十分深厚,没一会儿夏侯惇就靠在亲娘肩上睡早了——她的腿架在亲爹腿上,也是舒坦得不得了。等她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而且在她身边坐着的……正是抱着礼包的沈信渊。“你怎么来了?”晚饭点儿老祖宗见你没去,便把我轰出门了。”沈信渊知道外间有几个丫头守着,他也只敢拉着夏侯惇的手,“老祖宗哪里就乐意看我了?”侯惇眨了眨眼,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果然还是我爹娘好说话。”她也是好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他们应该是预备活动下手脚,没道理魔殿开启之后我们要静等对方打上门来。”信渊点头道:“还有半年左右,足够从容地排兵布阵了。”夏侯惇看着老实地趴在竹刀腿上,默默啃着肉干的礼包——这肉干都是竹刀这些日子亲手做的。她一指头就戳了过去,“我给你做了多久的吃食?你个小家伙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礼包吓得爪子一松,肉干应声落地。它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贝零食,而是后腿一蹬,一跃落至夏侯惇身前,小身子一滚,便把松软的肚子露了出来。礼包眼巴巴望着夏侯惇,又轻轻地“嘤”了一声。夏侯惇揉了揉礼包的肚皮,再抬头看向竹刀,“你俩怎么越来越像?”我只管饭……”竹刀点了点头,“将来咱们有了孩子,怎么教导我都听你的。”夏侯惇打量了竹刀半晌,才慢悠悠地坐起身来,抬手按在竹刀肩上,“老实交代吧,老祖宗跟你说了什么。”在此之前,竹刀称呼老祖宗可是一口一个“你家老祖宗”。 竹刀忽地笑了——这大概是夏侯惇把竹刀收拾得神智回笼以来,他笑得最真也最亮眼的一回,“老祖宗把我从头到脚探查了好几回……又知道我在你手里翻不了天,便许诺说只要咱们能有孩子,他就认下我。” 夏侯惇眉毛一挑,“就这些?”“魔殿我自是不能缺席。” 夏侯惇赶紧召唤小哥,“我能带竹刀到其他世界修炼吗?”小哥笑道:“连礼包这么弱的小家伙我都能各处传送,还不能给你捎带个大活人吗?”“小哥你真是太好了!”哥道:“你先别兴奋啊……别忘了你可是靠着自己的本事穿梭了时空,还保留了完整的记忆和意识。”夏侯惇恍然,“这么说竹刀跟我穿越有风险?”“要严格控制次数。他吃过让身体愈合加快的药丸,神魂便有不稳固的倾向。穿梭的也正是神魂,而不是身体,多番消磨之下,他在飞升的时候会很凶险。”“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要不我挑个地方,让你们两个好生练一练?有内功有招式的地方,应该足够应付不久之后的魔殿开启。” 夏侯惇扑哧一笑,“瞧瞧,我就知道你绷不住,该露出狐狸尾巴了。” 跟着独孤求败混江湖的时候,她的日子就不怎么安逸,这回小哥更是直接提醒她“我给你点挑战啊”。她也不犹豫,“好。我跟我那竹刀解释一下,咱们就启程。”沈信渊眼见着夏侯惇忽然合了眼,眉头微皱……他也看得出夏夏这些日子嘴上不说,但为他没少忧心。夏夏家人如今的勉强接纳,实在是看在夏夏的面子上。将来他必要站在皇族这边,与自家以前的亲朋为敌。想起家破人亡那段日子他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那诡异的仪式,和族人癫狂的言行……他立时坚定下来,再无惆怅迟疑之心。夏侯惇此时睁开眼睛,“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跟忽然开窍了一样,进境神速且并无根基不稳?”竹刀闻言回神,想也不想道,“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你不说我自然不问。不过,”他轻声道,“你的招式极妙,但内力……有些驳杂了。”这还不忘提醒我,让我留点心眼儿呢。果然是脑子清醒了,夏侯惇一把抓住竹刀的手,“来吧,英雄。”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夏侯惇默默数了十个数,便眼前一亮,瞬间恢复了视野。她脚边是礼包,手里还攥着个手腕……触感略微有点陌生,她正要回头,忽然心头一紧,她真气一放再一抬手,鞭剑适时飞出“叮”的一声击飞了一片……她都没看清究竟是什么形状的暗器。此时她才觉察到自己的左臂正火辣辣的生疼,而身侧的竹刀——大概是他十七八岁时的模样,正歪着脑袋,左臂上插着个匕首……刀刃的部分已经没入皮肉大半,而手柄上还带着只不停冒血的断掌。“啊,疼。”竹刀只爆出了两个字,甚至头都没抬,右手便抓紧手中长刀往外一抹,险些把袭来的黑衣人一下子劈成两半。敌人的境界不高,而且他们好像只是……被波及。夏侯惇三剑击退了数个来敌,正要留个活口好生审审的时候,便听身前林中传来一应声而来的还有一只大眼睛小雕,它“咕咕”着从半空中扑腾到了礼包的头上。夏侯惇还没来得及追问,就听独孤求败又喊了一声,“明教杀来了……据说。” |
|
本文地址:http://www.888qn.com/Article/wjtg/story/202309/12302.html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