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市场来来往往的人们,或快乐,或悲伤.或步履勿勿,或轻灵愉悦,用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口音,演绎着他们各自的故事,或传奇或平淡,或精彩或平庸. 而我照例喝着我的老酒,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关心我是否快乐,是否悲伤.在这个叫做千年的城市里,我注定只是一个局外人.除了你-梅花,没人会真正引起我的注意,尽管现在他们叫你梅花夫人, 而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夫人,却一直有一个叫梅花的女子在内心深深的停留. 在无穷的思念里,我有时寂寞. 有时很寂寞. 可是亲爱的,我真的知道,我还是想你.
喜花说:如果没有很多爱,我希望有很多钱.而我不清楚我是不是有很多的爱,可我身上却真正没有几个铜板了,年少时我曾经有很多梦想,记得最清楚的是我想当一名侠客,那时我分明已做到了.可现在我手中除了酒壶,已没有了刀.现在的我有梦想吗? 可亲爱的,我真的还有梦想. 喝得不太醉时,我记得中央市场大门外有一条路通往梅花山庄.路就在外面,它真真实实的存在,而我已回不去.
有时我会坐在夕阳里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经过我身边,她们说我很忧郁很颓废.或者沧桑.而我知道,沧桑需要一种经历,曾经或成功或失败过,我不配沧桑,准确地说可以叫潦倒,正如漂泊和流浪是二种不同的境界一样,漂泊仅仅是因为自愿,而流浪却是因为被逼. 阳光被不同的物体勾勒出不同的投影,一如那梅花的淡的清香,那么真实的存在.透过投影,阳光依然那么剌眼,我却只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山那边,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在梅树下撂发的身影. 在我记忆里,这是一个关于送别的姿势.
我对你笑,对你挥手,对你说再见,对你说我会回来.最终这只能成为一个伤感的故事.在这么多的告别的日子里,我无法整理出一个象样的梦境.我的梦境支离破碎,常常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不变的主题却是关于送别的身影. 我衣衫破旧,满面风霜.有那么多的思念写出来的句子,却是一个关于告别的主题,这里没有回归,没有喜悦,有且只有沉沉的疼痛.
或许明天,明天我就会放下手中的酒壶,用颤抖的双手去拿起曾经给我梦想的刀.我想我可能会振作,因为有一个告别的姿势永远的剌疼着我.我幻想着你迎接我的身影不再是记忆里发黄定格的照片. |